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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名军那时疼得魂飞魄散,鼻涕眼泪横流,特别可怜,哆哆嗦嗦地说:“庄啸你他妈疯了,你这人有毛病,你nüè待狂你欺负人,你他妈的有bào力倾向吗!”

庄啸那时说:“我就是有bào力倾向,你才知道?”

杜名军快要疼昏过去,哭天抹泪儿哀号:“你跟你爸都是疯子,他就是个酒鬼、家bào犯和nüè待狂,你他妈也遗传的毛病!”

庄啸沉默片刻,点头:“是啊,知道了以后就滚远点。”

压抑了太久,太久,黏稠的血已经快要在胸腔里煮沸,岩浆在咆哮,早就想爆发了,有人送上门来。

确实有很多年没打过架,也没反抗过谁。

庄啸把那只咖啡杯往桌上一磕,磕碎成八瓣,一堆瓷片丢在杜名军眼前:“再有下回,我就把这个碎掉的杯子塞到你jú花里,一次就喂饱你,让你以后都再吃不进其他东西。不信你就试试再来。”

应该没下回了,老jú花绝对不敢再来。

庄啸给杜总拍了一张满地打滚的半luǒ照。这人的JB玩意儿肿得像个紫茄子。

他随手就把照片发给章绍池了。

临走,跟躺在地上的人说:“杜总,建议你拨打119,让消防队的来解救你,他们可以用工具把那东西剪开。你也可以直接报警,或者打给媒体记者控诉我有bào力倾向说我今天欺负你了!随您的方便吧。”

既然不混了,就鱼死网破。

当天,庄啸会合他经纪人,架着包小胖从会所里快步出来。

真的来了一辆消防车开到会所门外,应当就是杜总招来的救兵。

庄啸那时很简略地吩咐包小胖,你赶紧买张机票,找最近的航班,先去洛杉矶,到我那儿住几天,或者住梁有晖那儿。

他跟包小胖说,杜总那玩意儿被皮表带勒着,勒肿了,不及时给弄开,就缺血坏死了——我gān的。这次是我冲动了我担着,你赶快走吧。

杜老总的癖好,圈内人尽皆知,脑补一下都能想象场面的激烈jīng彩程度,能让杜总的茄子开花儿。

包小胖问:“要走一起走,哥您呢?”

“我不连累不相gān的人。”庄啸直截了当说,“几年前就有一位,因为拒绝人家公司的拍片要求,他经纪人在家门口车里被人一枪爆头,这事你知道?”

包小胖脸色变了,噤声不言。

这事当然听说过,大家都清楚幕后谁下的手,但就是没破案,没抓到人。而且,这种事,目的就是威胁,bī你就范,不会直接把大牌明星怎么样,一定拿你身边人下手开刀。

包小胖担心地说:“那,买两张机票,咱都走呗。没什么大不了,您在那边也一样混得很好,不愁没有戏拍!”

庄啸说:“解决一些事我就走,你甭担心。”

……

裴琰下午回京,在机场落地,都不知这地儿已经变了天。

他把帽沿压低,塞上耳机,低头走出通道,心里还在想,他啸哥应该过来机场接他吧?上回庄啸到京,他把一切安排妥当亲自接机,多么隆重,在乎对方啊。

虽说俩人搞地下qíng,不宜在公开场合合体露面,但qíng侣之间,总会耍一些làng漫体贴的小心机,在不经意的地方突然冒出来,捧一束花给个惊喜什么的。

假若是杜名军那号人捧一束花冒出来,九千九百九十九朵,能把他恶心吐了,把花全甩对方脸上,但如果换成是庄啸……突然就有点期待,你裴大爷都还没收过谁的花。

庄啸的电话进来,裴琰赶紧接起来:“喂,你在哪呢?”

庄啸说:“你下飞机了?没什么事?”

裴琰说:“到了啊,就要走出去了,你哪呢?”

“我在城里。”庄啸边开车边说,“你身边有人吧?助理去接你了?路上小心点,注意安全。”

“哦。”裴琰说不清是不是失望了。

跟庄啸在一起,恐怕以后经年累月都得习惯没人接机、没人送花。是他自己太黏人了,又自作多qíng。

庄啸又问:“你今晚安排什么了?”

“没正经安排。”裴琰说,“也许去公司俱乐部晃dàng一圈,看看谁在那玩儿呢,或者就回家歇着。”

庄啸说:“老裴,你别去公司了,你就回家歇着。”

裴琰憋在嘴边的抱怨没说出来:以为你晚上要约我,原来你就是让我回家待着。我回家待着呗,还用你嘱咐我?

刚走出通道口,常驻机场的职业粉丝就发现他独树一帜的造型,围上来了,他也就没法再讲电话。粉丝热qíng地递本子,求合影,有他自家影迷,也有向往世界和平的博爱粉,他都一一满足了要求。

合影时,还被粉丝塞了毛绒玩具,他就被迫抱着一只巨傻巨萌的大兔子合影,在队伍中间很勉qiáng地露出笑容,差点没把嘴巴噘出来,快要长出兔子耳朵了……

他在香港这趟,挺收欢迎的,从当地吸了不少人气,男女影迷都有,还有上了岁数的师奶粉丝,在体育馆里给他举牌疯狂打Call。昔日港产武侠片功夫片的一代巨星们,都已经老了,或者作古了,这个行业就后继无人,很需要半偶像半实力派的年轻面孔填补真空,满足观众向往的这份qíng怀。裴琰的包装走红就是顺应时代的这种需要。

坐进保姆车,裴琰刷开朋友圈,是这时刷到了消息。

他朋友圈里有很多工作同事,都是嘉煌的员工,还有各个工作室和剧组私建的群聊,互相之间就是胡扯八卦。白天发生了花边新闻,怎么可能没人爆料?

爆料的人说,你们信吗,老jú花今天被人揍了,听说叫了消防车和救护车,进了医院。

一群人措辞隐晦地嘲讽,京城名jú被打,大快人心啊,这是招惹了哪家公子王孙,总算有人敢收拾他,热闹啊。

大家聊天都使用各种绰号或者字母缩写,不担责任,但都能明白在说谁。

爆料的讲,就在某间会所,借谈广告代言为名,企图骚扰,结果被打了,纯属活该么。据说是隐私部位被箍了个环儿,金针菇胀成紫茄子,消防队的过来才帮忙弄开,惨的哦。金针菇要是残了,这人就真的只剩一朵老jú花了。

这是一桩狗血大料,只是不会有媒体或者狗仔有胆发出来的。

完全没有提到冲突双方的名字,但裴琰一看爆料就明白了,愣在车上。

他立刻给庄啸去电话,打了好几遍,就没人接了。发信也不回复。

对方会报警么?会不会在媒体面前歪曲抹黑?会实施报复么?

早知如此,他都有点后悔当初只踹碎了杜名军的豪车车灯,没有直接把金针菇踹折了完事儿。

裴琰骂了一句“混蛋怂蛋”,气爆了,气不过就给章绍池发了一条语音:“姓杜的就是王八蛋,我知道你们gān的好事,差不多行了别做得太过分。”

骂完了,琢磨着,他又发了一条语气冷静缓和的。

他说:“我爸我妈都知道我和他在一起,见过家长都同意了,他脑门上写了他姓裴,你别动我们家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