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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名军被抽得嗷嗷叫,说章绍池你太不地道了你竟然敢打我!

章绍池指着杜名军骂了一顿,你就这么饥渴难耐,不能出去找个软的怂的玩儿?把庄啸bī急了有好处?生意还做不做了钱还赚不赚?

老jú花当时是以两句话彻底惹怒了庄啸。

第一句说,阿啸,那三颗子弹我逗你玩儿的,只要你让我往你嘴里放三枪,你让我舒服舒服,把我这三枪的“子弹”吞了,往日小事咱们一笔勾销啦。我一定捧你大红大紫,国内三大奖我都能让你拿到手,我捧你当货真价实的影帝。

老jú花然后解开裤裆,又说了一句,十年前就看过你演的一部武侠,真好看,你那时才十八岁吧,长得真好啊,把上衣一扒,浑身都妙。阿啸我对你真心的,这么多年都钟qíng你,什么时候能让我摸摸你……

然后,庄啸一脚狠狠踩了杜总的裤裆。

“我跟杜总之间私事,我也不好意思麻烦您帮忙解决,”庄啸说,“也没什么,下次他再来,我就打死他。”

庄啸说话声音很轻,表qíng淡淡的,一点都不严词厉色。

章绍池咬着烟,呵,觉着庄啸可能真的做得出来。

刚才两人jiāo手,十招之内就制服对手结束战斗,庄啸就是要告诉他:章总,您能保证自己每次出门都保镖环伺还揣着枪么?您也不能保证吧……所以,您怕不怕我?

凡事给人留个活路,别做得太绝,谁也别把谁bī急了。

庄啸说:“章总,我拜托您两件别的事。”

“你张口求我?”章绍池哼道,“真是难得,你说。”

庄啸说:“一个事是我爸,老家伙岁数大了,又不愿意背井离乡,那样太辛苦了,他本来也老不中用,没碍着哪位老板的事,就别动他,别再折腾他,章总您能答应吗?……那毕竟是我爸,他要是真出什么事,我能袖手旁观不管?不可能啊。他要是嗓子被烧了,再也说不出话,我还能说话呢,是不是?”

章绍池耸肩:“我跟你父亲没仇,他现在又不能再帮我挣钱,我折腾他对我有好处?”

庄啸又说:“第二个事,医院里躺着的那位,是我班子里一个兄弟,家里非常困难,就靠着医院里几位专家大夫帮忙治一治,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听天由命。您高抬贵手,就别为难他们。”

章绍池一口答应:“这事没问题,请大夫诊个病于我是举手之劳。老子gān吗跟chuáng上躺着的人过不去?”

庄啸点头:“那就谢谢您了。”

章绍池转过脸看着庄啸:“我做生意的,你给我开什么条件?”

庄啸说:“嘉煌跟美国那边有合拍片投资?好像投了还不少钱,都是成本高的大制作,您如果想要票房回本就有压力。我不拿片酬给您拍两部,把那些陈年烂账抵销了,您看成吗?”

章绍池“啊”了一声,一抚掌,击出声音:“你这账算的!”

庄啸问:“成不成?”

“好,成。 ”章绍池很gān脆地答应了,“然后呢,怎么着?”

庄啸说:“然后我滚蛋,滚得远远的。”

……

章绍池呼出一口烟雾,叹息:“说实话,阿啸,你真要滚蛋了我还舍不得,好不容易把你弄回来,还指望跟你合作……我很想签你的经纪合约,把你摁在嘉煌别走。”

庄啸冷笑一声,就不可能。

不想签嘉煌的十年经纪约?那你就甭在这地界混了,就这意思。

章绍池说:“成,那你走吧,轻易也别回来,你每次回来就是个事儿。

“老子的条件很简单,放过我们琰琰,别——拖——累——他。小野猫还年轻着,才红了两年半,他条件多好啊,有模样有人气,又有能耐,他至少还可以红二十年长盛不衰,别就给毁了!昨儿那事搞得,确实不好看,差点儿把那傻小子折进去。别再有下次了,你说呢?”

“……”

章绍池打架是肯定打不过,但捅人要害不需要张牙舞爪明着出招,暗处也可以见血,一刀剜到心尖ròu。

对任何人而言,什么才是你的要害?

你身边最在乎的那个人,就是啊。

……

裴琰随后收到讯息,庄啸约他在某家酒店见面。

在谁家见都不方便了,都得藏着躲着,所以去酒店。裴琰借了他助理的私车出门,这样能掩人耳目,但他老gān爹非要跟着一起,就不放他自己来,说是怕他俩见面吵架打起来。

“打什么啊?”裴琰说,“酒店见面,我进门就跟他上chuánggān了,你在旁边看着?”

“你跟庄先森要是真的上chuánggān了,那我放心喽我立刻转身走开。” qiáng尼吴叹口气,过来人了,看得多么清楚。

酒店房间,庄啸给他们开门。

庄啸还是那身西装,袖口卷到手肘位置,目光平静。客厅饭桌上竟然摆了蛋糕,就是那家店,那个牌子,熟悉的口味。

裴琰站在客厅中间,双手cha兜,头一次在庄啸面前感到拘谨:“怎么了?吃什么蛋糕?”

庄啸说:“上次老爷子说爱吃么,我就给他买了。我再买个咱俩人儿吃的,我就没吃过,尝尝到底有多好吃。”

又不是谁生日,不是纪念日,今天算什么日子?

qiáng尼吴一看这样子原本想走,结果被庄啸抬手一指指进了卧室,莫名地就被推进卧室,关上门。

说好的chuáng上gān呢?

裴琰站在客厅,低着头不说话,像个被拎到办公室见班主任的孩子,可委屈了。

他低头用鞋尖蹭桌角。

“别蹭了,挺好的鞋都磨秃了,掉漆皮了。”庄啸说他。

“我整个人都秃了,掉皮儿了。”裴琰嘟囔。他发短信的时候还挺横的,见着本人又没气焰了。

庄啸伸手,拉住他手腕,慢慢地拉过来,把人拽到怀里了。

裴琰一丁点都没犹豫,紧紧地抱住人,让两人的胸口严丝合fèng地填了,轮廓的每一道曲线都那么契合。

庄啸额头和脖子一侧有擦伤,身上也有些瘀青,藏在衣服下面,都是昨天被黑车袭击时弄伤的。

“还需要涂药么?”裴琰问。

“不用,就是擦伤。”庄啸说。

皮ròu一丁点擦伤,根本感觉不到疼。真正疼的都是别处。

庄啸拉他坐到桌前,打开蛋糕盒:“我其实认得这牌子,纽约和洛杉矶都有专卖店,就是个法式蛋糕的牌子。”

“认识,但没吃过?”裴琰说。

“没吃过。”庄啸说,“在洛杉矶开车无数次路过这家店,从来就没想到,进去买个蛋糕尝尝。”

“哼,土了吧?”裴琰笑。

“真土,没你时髦会吃。”庄啸说,“而且男的谁爱吃甜品?这都女孩子吃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