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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2月13日Ctrl+D 收藏本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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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赶紧说:“没事,我不是要抢这个马桶,你继续聊啊!”

然后我听见里面人冲水,冲马桶。

我想说,瑢瑢你这演技不成啊?瞒不过老江湖,你还làng费了一水箱的水!

……

【3月15日】

第三次进组录制节目,队伍转战云南边防部队的兵营。

条件更艰苦了,这里不会再见到东北虎,但是能见到别的更稀奇古怪的东西。这里好像已经提前进入夏季,一年四季都是夏季吧……有很多、很多、很多的虫子,从来没见过的虫子。

导演组又故意的,来了第一顿饭,享用各种昆虫。

糙人什么都吃,我反正是挑了一种,闭着眼就吃了,嚼着吃的。

别人都没有敢嚼,我看瑢瑢是生吞的,好样儿的。我帮那小子捶背,虫子差点儿卡他嗓子眼儿里噎着他。

先挑的其实占便宜,我就头一个先吃,吃了两只蝎子似的玩意儿,并没有太难吃。磨蹭到最后不肯吃的那两个女孩子,只剩下两种最难看的虫子,都吓哭了。同qíng那俩人。

所以,平时做事痛快点,勇敢点,面对自己必须要做的事,就一鼓作气卯足了劲完成它,不要迟疑犹豫,不要优柔寡断,熬到最后只能吓哭你自己……这道理我现在也明白了。

……

【3月18日】

江中行船,与激流和瀑布搏斗,在落差很恐怖的河流中与“敌军”战斗,今天是节目录制以来最艰苦和壮烈的一堂训练课。

八条船下水,最后就回来三条,其他船的战友们都负伤退出,或者被pào火击中“阵亡”了,战况惨烈。

越来越佩服瑢瑢了,以前可能是对人家有偏见。这样不对。

我没想到他能在那条船上坚持下来。能力一般,体力也一般,但是很有韧劲。所以,一个人在一段艰难的旅程中,能否坚持到最后,不是看你在起跑线上秀肌ròu,是看你能不能在这条路上一步一步坚持到终点线——哪怕你就是爬过去的。

那些迈开大步跑的,步子太大可能扯着蛋,或者跑到中途就抻着筋。

后来我们四五个人一起掉下瀑布,可险了。

那一刻都顾不上害怕,在激流里拽住绳子,拼了老命往岸上爬。爬上去以后,躺在岸边都不会动了,都在骂导演组怎么不亲自上阵往下跳啊……

幸亏那瀑布就五米高,不是五十米。

别笑话我们,给你个五米高的瀑布,英俊你试试跳下去会不会腿抖!

……

心qíng随笔之后还有更新的篇幅,庄先生又开新本子了,好像就准备一直这样写下去。反正有人捧场,眼巴巴等着想看呢。

【3月26日】

他吃到生日蛋糕了,也看到礼物,反响评价还不错。

他说喜欢这个新包装新口味,也喜欢我新发型,让我都怀疑,以前怎么爱上的?以前是不是很不喜欢?

他说,以前也还凑合,能忍你。

他说,以前我这人比较硌牙,耐嚼;现在我比较粘牙,也耐嚼。

我粘牙吗?

我这种人,能让人尝出甜味儿?呵呵……

【3月27日】

说好每到一个地方,就给他带个礼物。

于是在江边捡了一些漂亮石头,非常美的,有些看着像雨花石,有些像宝石一样。

摸着都光溜溜的,手感特好。

又想他了。

【3月28日】

四周的录制,八期节目,今天结束拍摄,收官了。大家都还活着,生龙活虎士气高涨,挥别军营拎包回家。

不确定观众对我评价如何,于我自己而言,受益良多,庆幸自己来过这个节目。部队军人接受钢铁战士的训练,是为了保家卫国;对于我,也是“保家”和“为国”。人的一生就是不断奋斗,努力做好自己一番事业,努力爱身边值得爱的那个人。

出了那个门,我是个功夫圈演员,我也想做那一道振奋人心的“华人之光”。

进了这个门,我是他爷们儿,爱护他保护他,我想做他的光芒,他的骄傲。

……

第七十三章 敌qíng

房檐上的灰色瓦片不停滴水,淅淅沥沥敲乱人的心。

大街上特务抓人,白色恐怖盛行,军警的车辆横行无忌,尖锐的刹车声不时在耳畔爆响,碾压着皮ròu让鲜血爆she。卖菱角的大婶默默筛着笸萝,冷眼旁观,仿佛已是司空见惯。

大婶打翻了筐子,往后方甩个眼色,向她的“同志”示警。戴鸭舌帽穿短褂的年轻人翻墙而走,轻功卓绝,单脚一点再一蹭,就消失在房檐一角,惊险地躲过大路上军车的肆nüè追捕……

一条穿心巷,石板路上湿漉漉的。远处雾蒙蒙,染着一片青山烟雨。

这景色很美,世道却无比崎岖艰险,时刻就可能万劫不复。

鸭舌帽侧身从小巷穿过,晃动的镜头里就是凌乱的眼神与无法抑制的粗喘。巷口里一道窄门突然开了!一双大手当胸抓住他衣领子,粗bào地拖他进院……

黑皮警察搜捕到这个院子,危机迫在眉睫。

戴大檐帽穿军服的团长出来了,脸色冰冻,一言不发,突然就将手中燃着的烟头往一人脸上戳去,戳出“啊”一声惨叫。团长扯开喉咙把一群黑皮骂到吐血:“gān什么?要搜哪个?我女人生孩子,跟我进去瞧瞧吗!!”……

屋子里,大檐帽把年轻人摁在墙角,双掌几乎捏碎对方喉骨。两人的帽子在你来我的争执和扭打间都飞掉了,露出真实的面目,汗水蒸腾,眼被bī得通红……

“你在gān什么?你知不知道自己在gān什么有多少人恨得想砍死你?!”

“你又要gān什么?你知不知道自己都gān了些什么你现在走出这道院门立刻就没命了!”

……

CUT!

导演喊停了。

“啊——掐死啦,手松开点儿军爷!”裴琰爆出一阵咳嗽,耷拉出他的舌头。

庄啸松开他,喘息,用几秒钟时间出戏。转过身就换成一张放she出笑容的脸,方才一番锥心泣血剑拔弩张的qíng绪一扫而光。

“舌头这么长?”庄啸说他,“小狗。”

“舌头长是我练的啊……”裴琰擦肩而过时来了一句,然后收敛眼神互相瞪了一眼。

“这条过了啊,过了。”导演说,“老裴,刚才翻墙那一下,趔趄得好,险境中表达qíng绪,不错。”

“不错啊导演?”裴琰说,“有赏么?让我听个响。”

“中午赏你一大碗担担面。”导演没表qíng地看着他。

“加ròu末的吧,哥?”裴琰追着老哥哥们问。

“加不加ròu不是你小子说了算吗老板?”导演终于笑出模样。

裴琰哈哈一乐。

庄啸把俩人帽子捡回来了,自己重新扣上大檐帽,把小流氓的鸭舌帽一甩,jīng准地甩到裴琰脑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