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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2月13日Ctrl+D 收藏本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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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……舒服么?”

“宝宝……以后我就叫你宝宝啦?”

邢瑢哄着他的大男孩。

小萨抓着chuáng单,在他掌心不断颤抖,长发汗湿,胸口都红了。那眼神着实很委屈的,也陷入一股无法抑制的青chūn冲动……

邢瑢把两腿揉在对方胯上,抚慰着,律动着,热烈疯狂地亲吻,缠成分不开的姿势。一夜温暖,仿佛过了今夜就没有明天了。

天明,机场分别,再次天各一方。

小萨回剧组继续拍戏,邢瑢要回北京去了。

两人各走一个通道,在帽檐下眉目传qíng,只在安检两条队伍接壤的地方,悄悄蹭一蹭手背。

邢瑢目送小萨排队上了飞机。

他点着手机屏,点开萨日胜的微信,对方在他的联系列表里昵称就是“宝宝”。

他轻轻一滑,点开信息页,几乎就要触到屏幕上“删除”的按键。

那一下好像要割裂自己的心,刀就攥在手里,刀尖不知对得是谁的心口。是自己心口,也是对方的心口,手指就点不下去了,对人间的美好终归还是不舍得放手。

第八十七章 苏醒

年关在即,多事之冬。这一个年过得非常热闹,各种意料之外的事接踵而至。

庄啸出席了台北的金马奖颁奖仪式,又是独自一人儿亮相红地毯,把裴先生抛在家里陪岳丈大人看网络直播。

俩人就在直播过程中以短信闲扯八卦。裴琰一直在逗庄啸,你穿格子西装超帅啊,以前没见你穿过,到了海峡对岸你就làng起来了!哎,你头发又长长了,这次你剪还不是不剪?

庄啸回他:【你说剪不剪?你想看我哪样的?】

裴琰其实就想回复对方,你头发哪样都好,长发短发皆宜,你特别迷人,特别美丽。

他回道:【我就想看你趴下给我上。你给上么?】

这句话发出去,就知道又死定了。

庄啸就发给他一个字母“C”。

他啸哥平时不骂人,难得赏他这个字母,就表示公狮子炸毛了。敢摸狮子屁股的,转头又咬你一口。

颁奖礼上,庄啸有一段上台作为嘉宾与主持人互动的环节,这是头一回去金马奖,就吃了下马威。主持人不依不饶逗了他半天,还追着问,“听说庄先生近期拍摄了一部中华民国时期谍战题材的电影,您还特意选择饰演片中的国军军官是吗?”

庄啸点头,是,我挑的角色。

主持人气都没喘紧接着就问:“这是否意味着您本人对我们国军拥有更特殊的重视和qíng怀呢?”

裴琰看着屏幕直播:“靠。”

这就是给嘉宾挖坑的。娱乐圈里一个颁奖礼,偏要问这种擦边踩线的问题,bī着艺人回答,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
“那个角色更复杂,我就是挑了个更复杂的、忠jian难辨的角色。”庄啸在台上瞟着主持人,也没喘气,“再说了,我搭档裴先生演绎的是个共军角色,我就觉着我对共军怀有更特殊的重视和qíng怀。”

裴琰后脊梁滚过一道很ròu麻的知觉,这是他啸哥说出来的话?

台下反应了几秒钟,很多人就开始chuī口哨鼓掌起哄了。庄啸但凡在公众场合提到裴先生,永远是备受关注的看点。

主持人不遗余力地煽风点火,又旧事重提庄裴CP那张著名的“系鞋带”暧昧照。主持人当场就跑到庄啸身前,假装单膝跪地就要给庄先生系鞋带。全场爆发一阵哄笑。

庄啸面不改色撤步躲开,偏不让对方摸到他的鞋,说“裴先生已经给我系了个死扣,解不开了,不用再劳动您下跪了”。

那场面非常搞笑,也是为了娱乐效果和收视率。

裴琰很想吐槽这主持人,却又莫名地紧张发汗,不错眼地盯着屏幕看。庄啸在台上神qíng淡定,但每一句话都像在放pào。这不管不顾的架势,像是要出柜了……

他跟庄啸这一局牌,本来就是早已上听,随便放一个火星都可能在公众面前点pào,他俩这副牌就推倒“和了”。

……

《龙战天关》拿了当年末金马奖的最佳动作设计和最佳视觉效果。尽管并非庄啸的个人奖项,也是风风光光走了一趟,在宝岛溜了一圈儿粉。

裴琰是头一回陪他岳丈在家中过夜,就在庄啸给他爸重新租住的那套房子里。

这房子是gān净鲜亮多了,物业管理也比较严格负责。从前那个楼道里,晾着衣服堆满垃圾杂物,臭不可闻,还摆着庄大爷的酒瓶八卦阵,跟个地雷阵似的,外人都无法靠近。如今,这八卦阵也没法摆在楼道里,会被物业毫不客气地扫走,庄大爷于是把他的宝贝瓶子都摆进屋里。

摆在屋里好啊——玩儿啊!

所以,裴琰就不会觉着他大爷这些毛病烦人或者碍他眼,他觉着挺好玩儿的。

这一老一少,在屋里玩儿用弹子打酒瓶的游戏,乐不可支。以庄啸的话来讲,你跟我爸爸你们两个,在撒酒疯儿这个行当上真是棋逢对手,我怎么当初就看上你了啊。

裴琰瞧出他大爷如今也喝得少了,吃饭吃得多了,觉着自己灌心灵jī汤以德服人已经初见成效,内心挺有成就感的。

“您这儿没有弹球,咱俩就用硬币打!”他给庄大爷示意,“就是这样的硬币,25美分的,啸哥给我的。这硬币对于我们俩,还有纪念意义呢。”

墙边摆了一溜酒瓶子,瓶身编上号码,1234。俩人像小孩儿一样半蹲半跪在地上,从十米开外,用两个指头弹出一枚硬币,弹到酒瓶子上,说1就必须打到1号瓶,指哪打哪,看谁弹得最准,要分出输赢的。

“谁输了谁去炸馒头片儿哈。”裴琰说。

“你去吧,你输!你小子肯定输!”他大爷很牛气地说。

“大爷您不能再往前蹭了……您还带耍赖的啊?!……不像话啊,您给我回来!”裴琰吼着。

“我去……您还真弹得挺准的……”他拍着脑门叫唤。

庄大爷功夫不减当年,有内力的,手和眼很准,弹硬币竟然赢了姑爷。

裴琰乖乖地系上围裙进了厨房,给他大爷炸馒头片去了。

“要那个,那个,芝麻酱和白糖的,俩都要。”庄大爷探头吩咐着。

“行行行,知道了,真会吃!”裴琰嘟囔。

……

裴琰睡在他大爷的客厅沙发上过夜,忍不住就回想庄啸动身去台北的前一天晚上,两人彻夜缠绵。他啸哥最近有点粗bào,在chuáng上特别黏他……

庄啸是把他摁在墙边,面对面看着他,掀起他一条腿,架到肩膀上了。

裴琰紧靠着墙,一下一下地被顶上去,肩膀和后背不断撞在坚硬的墙上,又疼又慡,特别刺激。庄啸咬他的肩,吸吮他的胸口,故意啃他的rǔ尖,bī他叫chuáng。庄啸从下往上楔入他的身体冲撞着,炙热的呼吸喷进他的耳朵,问他“喜欢吗”“舒服吗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