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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4月6日Ctrl+D 收藏本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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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胀得我满脸发红,”小魏说。

“气得我发疯。”小何接。

大家又笑了,七嘴八舌的研究这只蜜蜂怎么会如此厉害,下面该水孩儿接,不料她竟接出一句:“于是我大喊公公。”

“什么?”何飞飞问:“喊公公干嘛?”

“帮忙对付大蜜蜂呀!”水孩儿说。

大家已经笑成了一团了,笑得气都出不来,一边笑,一边接了下去:“公公说:‘原来只是一只小虫,你真是饭桶!’老蔡接的。

“我一听,气得全身抖动,大叫‘不通!不通!’”祖望接着说。该柯梦南了,他慢慢的在吉他上拨了拨,说:“‘公公,你怎么帮小虫?你居然比小虫还凶!’”

“哎唷,不行不行,我笑得出不来气了,”纫兰叫着,滚倒在水孩儿身上,水孩儿抱着她,把头埋在她衣服里,两人笑成了一堆。何飞飞笑得摔倒在地毯上了,彤云弄翻了茶杯,祖望打翻了瓜子盘,一时间,摔了的,折了腰的,叫肚子痛的,喘不过气来的,乱成了一团,叫成了一团,笑成了一团。好不容易,大家笑停了,下面该小俞接,他面红耳赤的说:“‘我要把你一刀送终!’”

“把谁送终?”祖望问。

“公公呀!”小俞说:“他比小虫还凶嘛!”

大家又笑,何飞飞嚷着说:“我不行了,我笑得肚子痛了,谁有散利痛,我受不了!骨稽得要死掉了!”大概是这句话给了纫兰灵感,她接着说:“公公说:‘慢来,慢来,让我先吃片散利痛!’”

“什么?”小俞喊:“我看这一老一小都是神经病院里逃出来的呢!居然要先吃散利痛再来挨刀子!”

大家都已经笑得话都说不清楚了,一面笑,一面胡乱的接了下去:“我发现公公原来是个老颠东。”

“真是太没用。”

“我就向前冲。”

“只听到一片声音:‘碰碰碰!’”

“我的刀子不管用。”

“反而被公公打得浑身发痛。”

“还大骂我是不良儿童。”

“我只好跪在地当中。”

“哭得个泪眼朦胧。”

“那时候天色忽然变得烟雨蒙蒙。”

该何飞飞了,她边笑,边喘气,边说:“从窗口爬进了一条大恐龙!”

“胡闹!胡闹!胡闹!”大家笑着叫:“这是什么故事,简直不象话!乱接一气,真是乱接一气,原来的蜜蜂到那儿去了?现在怎么恐龙也出来了!”

这故事接到这儿已经完全不象话了,真冤枉我一开始起的头,“窗外吹起了秋风”会带出这么一个荒谬的故事,真是出人意表。何飞飞这只恐龙一出来,大家更接不下去了,结果,还是柯梦南不慌不忙的接了一句:“这一惊吓醒了我的南柯一梦!”

谁都没想到他会接出这么一句来,很技巧的结束了这个故事,而把整个荒谬的情节都变成了一个梦。更技巧的是,他把自己的名字嵌了进去,大家会过意来,不禁都拍着手叫好。柯梦南笑了笑,没说什么,他开始弹起吉他,唱起一支歌来。

那是一支很细致很缠绵的抒情歌,大家本来都笑得过了火,是很需要调剂一下了,他的歌把我们带进了另外一个境界,大家都自然而然的安静了。坐在那儿,入迷的听着他的歌声,他唱得那样的生动,那样的富有情感,我们都听得出神了。他的歌唱完了,大家爆发的响起一阵掌声。水孩儿不声不响的走到我的身边坐下,对我低低的说:“蓝采,你觉不觉得,我们这圈圈里有一半的女孩子都对柯梦南着迷了?”

我心里一动,望着水孩儿那张姣好的脸,如果有一半女孩子倾心于柯梦南,恐怕也起码有一半男孩子倾心于水孩儿吧!“包括你吗?”我笑着问。

“我?”水孩儿对我笑笑,反问了一句:“你看像吗?”

“有一点儿。”我说。“算了吧!”她摇了摇头。“我不爱凑热闹!”

“什么热闹?”何飞飞抓住了一个话尾巴,大声的插进来问:“我可最爱凑热闹了,有什么热闹,告诉我,让我去凑!”

我和水孩儿都笑了,水孩儿拉过何飞飞来,拧了拧她的脸说:“你要凑吗?这热闹可是你最不爱凑的!”

“真骨稽!”何飞飞大叫:“任何热闹我都要凑,连癞蛤蟆打架我都爱看!”

“你真要凑这个热闹吗?那么我告诉你吧!”水孩儿拉下何飞飞的身子,在她的耳朵边叽咕了两句,话还没说完,就听到何飞飞的一声大吼:“胡说八道!”水孩儿笑弯了腰,大家都注意到我们了,柯梦南放下吉他,抬起头来问:“你们在笑什么?”

“水孩儿告诉我说——”何飞飞大声的说着,水孩儿急得喊了一声:“何飞飞!别十三点了!”